来正在寺院小住,便寻了过来,果然在此见到了县主。”
栖迟心想可真巧,入城前偏偏要打听他们的所在。
“小住已经结束,既然是有公务,世子该去见我夫君。”她说完,朝门外走。
崔明度看着她到了跟前,将要自他身边走过去时,他忍不住问了句:“县主过得不好吗?”
栖迟脚步停住,看他一眼。
崔明度五官很清秀,面白,一身文雅清贵,与伏廷截然不同。
伏廷英挺、硬朗,鼻挺目深,至少要比他黑一层。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看着他却想到了那男人,淡淡说:“我过得很好,不明白世子为何有此一说。”
崔明度看着她微红的双眼:“因为方才见你似很伤心。”
他入寺时本没抱太大希望,却不想在这佛堂门边一眼看到了她。
她跪在蒲团上,手撑在身前,颓然将倾,默默垂泪。
实在太过惊诧,他才会脱口唤了那声县主。
栖迟并不希望自己那模样落在他眼里,转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世子想多了,这里是佛寺,我不过在此悼念至亲罢了。”
崔明度不禁朝佛堂里看一眼,那一片明晃晃的佛灯挨个放了几排,也看不清,他却有数:“县主可是在悼念光王,可否容我也祭拜一下?”
她似是听见了什么笑话,脚下走出了门:“不用了。”
崔明度自知当初退婚伤了光王,心有愧疚已久,如今想要弥补也没有机会,眼见着她走远,缓步跟了过去。
山门外,台阶下,一个小沙弥牵着马缰递给栖迟。
她接了,留心到身后的人影,回头看了一眼:“崔世子还有事?”
崔明度自台阶上下来,眼睛看着她的马:“县主怎会一个随从也没带,就这么骑马来了?”
她说:“这是北地,我身为大都护夫人,要如何都可以。”
崔明度指一下远处:“我带着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