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忧对张内侍拱手,“多谢阿翁替我挡了数刀,又替我引开杀手。”
张内侍冷哼一声,“我为公主挡刀,难道就是让公主替那子挨一刀?”
这话的颜端和谢长宁一脸吃惊,颜端咋舌,“湘湘,你手臂那一剑是替夏尔嘉挡的?”
谢长宁更是惊讶,“你为夏尔嘉挡刀?”
解忧并未觉得有什么,“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腹背受敌罢。他因我陷入险境,之前又对我很好,我当时不想欠他人情。”
张内侍又冷哼一声,“若是这样最好!”
楚南安听张内侍解忧为夏尔嘉挡刀,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颜端。
颜端心虚的东张西望。
“张大人,有劳你带公主和长宁郡主去下榻处。我问九世子些事,以防圣上询问。”
张内侍带了她二人下去,颜端随楚南安进了他下榻的客房。
楚南安屈膝坐在榻上,不紧不慢的开始烧水煎茶,神态怡然自得,两耳不闻窗外事。
颜端苦着脸坐他对面,两手托腮。
终于,他憋不住了,“楚大人,你刚才那一番话其实是给湘湘听的罢?”
楚南安有条不紊的取茶,细致的放在炉中,“不然呢。”
碧绿青翠的茶叶开始上下翻滚,他才看着颜端正色道,“那个夏尔塔嘉,果然是先帝遗落在北燕的七世子?”
颜独,“楚大人消息够灵通。”挠了挠头,他道,“八九不离十。”
这话的楚南安心震了下,“如何确定?”
颜独,“北燕大祭司……那个先帝的宸妃在樵山已有孕,后来到了云州产下夏尔嘉。大祭司达兰台寸步不离燕明帝元恪,又一直替宸妃诊治,自然知道其中曲折。宸妃在九公主府产下婴儿,燕明帝自然不能留他,吩咐达兰台处死。达兰台抱那婴儿出去,正好遇见一直等在外面的谢宥一谢将军,两人一合计……送到了罔极寺怀瑾公主处……据谢宥一自刎时候亲口承认夏尔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