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安忙回了个礼,“长宁郡主。”
互相见礼问好,楚南安道,“郡主来我大昭,自当礼待。惊闻谢将军噩耗,我亦不胜悲痛。想起昔年谢将军英姿,言谈历历,似乎就是昨日的事。每个人都要经历人生变故起伏,请郡主节哀顺变,保全金玉之躯。”
谢长宁听他话和气又真挚,拘谨暂缓,强打着精神问,“楚大人见过我爹爹吗?”
在她心里,似乎爹爹还在,只是出了远门去棠州或者去军营,不过几日便回来。
楚南安点点头,“我与你的祖父谢公谢陵昔年同在朝堂,交情匪浅,你父亲是家中嫡长子,往来应酬人情,得体有礼,人也无浮躁浅薄气,不矜不伐,在京城子弟中首屈一指。”
听楚南安这样夸赞爹爹,谢长宁满眼泪水,忍了半,只是默默回头擦干,又强颜欢笑道,“爹爹是我的大英雄。”
楚南安道,“郡主莫要过度悲痛,想必谢将军也不愿看自己疼爱的女儿日日以泪洗面,你以后要过的更好,方能对得住他在之灵。”
谢长宁点点头,“我不能让爹娘哥哥再担心,以后一定要过的很好,让他们放心。”
楚南安叹息,“养女方知世道险。”
解忧迷惑,“楚大人,此话何意?”
楚南安苦笑了下,缓缓道,“这个世间有太多阴暗的角落,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罪恶就会张牙舞爪而来。若生了男孩,教他弓马骑射,他长大后自可以保护自己,最次凭一把力气也能挣口饭吃。”
他边走边道,“女孩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当父母的唯恐她受到一点伤害,却又不能一辈子护着,只能为她寻个好人家。这人家不能寻高了,怕轻看,不能寻低了,怕吃苦,根基相当的,又怕人品样貌不如意,如此千挑万选,方得一人。”
“父母之命并非是强迫你们听父母意思。女孩家养在深闺,见过多少世面?见识过多少人心?多少女子墙头马上遥相顾,将身轻许人,后来有家不得归,出门无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