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女红,也不通诗书,但我母妃我我从小运气好,生在七月初七,遇难呈祥,一生全凭个巧字。可巧,这和亲的差事落在我身上。”
她一直絮絮叨叨,说的颠三倒四,灵璧拉着她手,哭的不能自己。
说到最后,怀瑾也哭了,“勿相忘。”
那柳枝在萧杭之手里已变成一段柳笛,他放在唇边轻轻吹,是断断续续的折杨柳曲。
饮完饯行酒,听着那呜呜咽咽的曲子,灵璧推了推她,“走罢,走罢,不要回头。”
到永州的时候,正半夜十分。
过了青州怀瑾便有些坐不住,一直掀开帘子看窗外。
图雅和多兰用不甚流利的汉语说,“公主,是快到你家了么?”
怀瑾点点头,按捺不住欢喜,“楚南安说到了永州可让我停半日,和家人道别。”
从去年到今年,她已一年未回家。
她本以为圣上会拒绝她的请求,没想到他很痛快地答应了,如此她也算了了一个心愿,在南朝再没有什么遗憾。
嘉熙公主出关时候定比她痛苦万分,因为嘉熙公主有牵挂。
到了永州地界,怀瑾正昏昏欲睡,马车忽的一停将她震醒。
“怎么了?”
图雅和多兰也惊醒,忙探出身子看,图雅道,“好像是你们南朝的军队路过。”
怀瑾从车窗外看,果然是南朝的军队,正有条不紊的行过,马蹄声得得。
怀瑾心里纳闷,没听说前方有战事啊。
正想着,马车外传来楚南安喊声,“可是叶孤水将军?”
不一会传来一声凛冽的男声,“是我。”
叶孤水三十余岁,瘦削冷峻,一双眼睛凛若冰霜,长年累月在外征战,让人不由自主觉得他浑身带着杀气。
这声音平铺直叙,不带一丝感情,虽然只是两个字,却让怀瑾说不出的惶恐,胆战心惊。
叶孤水赫赫有名,至今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