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元敏怔怔的落下泪来,“大人富贵荣华,高官爵禄,何必作如此悲凉之音?”
楚南安苦笑,“这富贵荣华,高官爵禄,却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想要富贵,奈何富贵逼人。
轻轻推开门,楚南安道,“进罢。”
一进门倒别有天地,一座小假山翠嶂重叠隔开前后,苔藓斑驳,藤萝掩映,只见佳木葱茏,墙边一树梨花,几株芭蕉。
楚南安道,“老王爷于园林上颇有心得,可惜常年场面病榻,无暇打理,倒可惜了这胸中沟壑。”
元敏正待开口,里面传一苍老的声音,“可是南安?”
楚南安忙掀开竹帘进去,“是,世侄将公主带来了。”
永宁老王爷看见平凉公主第一眼,恍惚爱女又在眼前,忍不住老泪纵横,“草民拜见公主……”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下床。
楚南安忙扶着他下床,元敏早已满脸泪水,忙疾走两步上前扶住,“请外祖不要多礼。”
老王爷坚持着跪下叩首,“礼不敢废,未能出门迎接,是草民失礼。”
元敏见这满头白发的老人跪拜,自己只有生生受着。南人重礼,说来既是繁文缛节又是流风遗韵。
见礼毕,老王爷忍不住又掉下眼泪,不住口询问道,“公主来可安好?饭食可吃得惯?有无水土颠换?你不要伤怀想家,既来之则安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若能嫁给太子殿下,也算修来的福气,太子倒是个可靠人……宫中诡谲,你莫参与进去,保命要紧呀孩子,有事不要害怕,你楚伯伯在朝中,还能说上几句话……”
他絮絮叨叨良久,反反复复,元敏倒不觉得厌烦,只觉得亲切无比,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一一回话,又说了些母亲细况。
说到咳疾,老王爷伤心道,“昔年出关,我就怕阿宁失了药方,要她每日背诵,甚至将这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