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的薨逝对萧钧之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这种打击不仅来自身体上,更来自精神上,让他不禁十分的惶恐。自古君王薄情,倘若自己登上帝位,也是如此么?
那样面目全非的自己。
一连数日,他水浆不入口,哀恸欲绝,不尝菜果之味。
太子这情况萧越知道吗?他不知道都有人想让他知道,连楚南安都看不下去了,他委婉的说,服丧灭性,终非大礼。
萧越也是这样认为的。于是他只得皱皱眉头拿起笔下了道旨。
萧钧之奉敕劝逼,只得喝了几口粥。
萧钧之有其父之风,然而他的一颗心比他爹柔软多了。萧越能坐上帝位靠的不是吟风弄月,而是铁腕无情,毕竟他曾经诛戮起前朝高帝一脉毫不心慈手软,哀帝才是个九岁的孩子,懵懵懂懂被推上帝位,懵懵懂懂被人按着吞金。
陆修毅:不是我干的,这臭名昭著令人发指的事儿得问叶孤水
比起萧越,萧钧之因为悲伤实在有些超乎一个太子的气度。毕竟萧越得知自己哥哥被诛杀,痛苦了半个月就反应过来,迅速行动,一举灭了高帝一脉报仇。
萧钧之接旨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他知道自己又惹得父君不痛快,但是他没打算改。
他痛恨自己身为东宫,却如此柔弱有余而刚毅不足,不合君王气度。称王称帝,需要断情绝爱,自己这样,太容易被情绪左右。
在史学家张鸿渐所撰写的南史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值得深思,说的是萧钧之某日谓左右曰:“我梦与豫章王世子对奕扰道,我以班剑授之,世子还,当有此加乎。”
萧钧之做的这个梦不足为奇,有一点奇怪大概就是他极少和豫章王世子萧杭之来往。
这个梦被张鸿渐用好几行字专门记了下,不知道张鸿渐是怎么想的。但是史家最爱曲笔之法,南史字字精简,详略得当,张鸿渐凭写这样一笔,实在值得人思考。
张鸿渐文学功底没得说,然而写史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