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去。
回到寝殿,萧越疲惫的朝夏渊招了招手,“去备些酒来。”
夏渊斟酌着道,“陛下未进晚膳,饮酒太伤身体,奴才先让御膳房备些饭食,饭毕再小饮些可好?”
萧越闭了眼小憩,“莫啰嗦,去备酒。”
夏渊不敢多言,忙退了下去。
午后静谧,百无聊赖的在纸上勾勒,若有所动,脑海中浮现那沉睡的静美容颜。
萧越描的这幅芙蓉夏睡图后来流落到北朝,燕皇帝元嘉感慨道,“非用心至深不能如此传神也。”
恍惚中,面前敏行笑的嫣然,那是只对他一个人的笑。他起身,想走近点,奈何醉得太狠,只能撑着桌子走过去。
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毫无温度。敏行的脸颊应该是柔软的,细腻的,比凌州最昂贵的丝绸还要光滑。
这不是敏行。
他可能真醉了,凉薄的嘴唇覆上去,手指划过,从眉眼到脸颊,一寸一寸都是求之不得的痛苦和深情。
直到不胜酒力倒下去。
梦中敏行待嫁,镜中第一次施粉黛的她,一颦一笑都是风情。他从未给女子画过眉,可他想给她画。工于书法的他眉笔也用的很好,一点一点,一笔一笔,远山眉慢慢在他手下生成,他细细端详一番,又给她点上落梅,敏行抬眼轻笑,“好看么?”
有点调皮有点期待的语气。
他拢起她脸颊发丝,点头道,“你本来就很好看。这样更好看了。”
她依在他怀里,“我只想妆给你看。”
敏行的脸和阮宁的脸重叠在一起。
隐约有人扶起他到床上,朦胧中好像是容贵妃,也可能是吴淑媛在耳边柔腻呢喃,“陛下……下月选妃罢……”
“好。”睡得迷迷糊糊,他记得自己隐约回了句。
八月秋高天气凉,草木摇落,清露为霜。
容贵妃携着吴淑媛早早到了灵虚台。
吴淑媛年已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