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北朝皇室请姻,朕思虑再三,本着与北朝世代友好之想,准奏。将敏行郡主进怀柔公主,适于怀贞世子,为北朝世子妃。从今后世代结秦晋之好。
南朝送亲礼队由朕皇弟靖惠王带领,连同金银各一万两、各色绸缎五千匹,首饰一百箱,太清十六年五月十日由京城出发,预计七月初抵达,礼毕,送亲人马原路返回京师。望世子与公主琴瑟和弦,共谱后世姻亲佳话。
钦此。
太清十五年七月初七。”
萧越字字清晰地念完了这诏书,轻笑了下,举起玉玺,复又扔在桌上。
决定联亲,自己思虑已久。
敏行不能留在南朝。
身为天子,言为世范,行为世表,一言一行史官皆会写上青史,一步走错,必将贻笑万年。
大昭立国,他轻徭薄赋休养生息,修法典定礼制编书籍,厉兵秣马,养精蓄锐,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再起摩擦。
萧越闹心不已,往日批完折子他还会看会书,今日有些恹恹,看不进去书,整衣欲回寝殿小憩。
夏渊看圣上情绪不佳,也不敢多问,只撑了伞亦步亦趋跟着。行至明辉楼,看一路彩带飘舞,来往宫女笑语连连,正纳闷今日如何这样热闹,夏渊忙道,“陛下,今年女儿节同往年一样热闹。”
萧越恍然,原来今天恰是七夕女儿节。
这厢正曲栏边沉思,容贵妃迤逦行来屈膝道,“臣妾正寻陛下,还望陛下三思。”
容贵妃抬头欲泣,“敏行是我们看着长大,如同亲生,陛下怎么忍心,她身子骨素来弱,北地苦寒,如何受得了。”
萧越道,“她本就和北朝有婚约,身为皇室,于情于理都是她去,你既不忍敏行去,为人父母又有哪个舍得自己女孩去。昔年明妃出塞,匈奴还在盛京草原,呼韩耶单于年已七十,何等艰难。怀贞年少英俊,文武双全,实为良配。这桩婚姻,不是家事,而是国事。”
说罢再不停留,径直往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