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听了,反复呢喃了好几遍,似乎是在推算什么,随即又连连叹气。
“难道真的是……真的是她当年说的那样?”
慕容楚衣的声线润如浸水之玉,但其中裹藏的情绪却似岩下熔流:“掌柜若有所知,何不明言。”
“我……唉,我实在也是不敢确信,不过仙长这相貌……”掌柜说着,又哀叹一声,“好吧,好吧,我就先把我知道的都与你说罢。”
“那确实就是三十多年前的旧事啦……”
掌柜的慢慢开了口,声音显得那么恍惚。
“三十多年前,我来临安水路跑码头,那时候我是个穷佬鬼,吃了上顿儿没下顿儿,有时候饿得急了,就拣地上别人丢的半块饼,两口馒头。”
“有一回我在码头边拣馒头的时候,被水岸边一家小饭铺的老板瞧见了。那老板是个好心人,便让我去他店里小坐,给我炒了一碗炒饭,一碗紫菜虾干汤。”
“老汉店里头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三个人帮着阿爹一同拾掇饭铺。我还记得那饭是他家大女儿炒的,搁了一勺子猪油,一大勺子酱油,满满当当一大碗,又香又热腾。……我捉襟见肘的时候,常去他家店里吃饭,不过也不吃白食,吃完了,我就帮着他家做些重活儿粗活。”
吸吸溜溜的啜茶声,掌柜的又喝了几口茶水,平复了一下心绪,接着道。
“这户人家姓的就是楚,一家都是善人,幺儿还小,那两个姊妹则是临安城内颇有名气的美人,方一及笄就有不少富商老爷上门提亲。不过她们俩的爹爹对她们宠爱有加,那些富商老爷因为门第缘故,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将她们明媒正娶的,而纳作妾,老汉又绝不情愿。宁愿就由她二人自己选择,也没有将她们草率地嫁出去。”
“名花无主,自然惹人惦念。她们姐妹俩的芳名便在当时越传越远,求婚的人也越来越难以对付。最后将一些横行霸道的贵族老爷也惹来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硬逼着人家爹爹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