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回应他的只是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
诉罪水和摄魂之术,无论哪一种对于神智的损害都非常大,如果乖乖地招供也就算了,但若是要抵抗,便会觉得五内俱焚,肝肠痛断。多少硬骨头都能扛过严刑毒打,最终却都被这两种逼供术给逼疯了。
而且墨熄知道,燎国为了不让军务机密外泄,往往会在将士身上施加一种守秘禁术。
燎国的守秘禁术对上了慕容怜的摄魂术,两相抗衡,便是加倍的痛苦。
“……”墨熄喉头攒动,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顾茫被提审后的模样。
疼。
真疼。
顾茫叛过他,杀过他,满手鲜血,罪无可赦。
可是……
也是这个人,曾经在金銮殿前,不要命不要军衔前途埋没什么都抛弃了,那样血性地朝君上怒喝,只为手下的士兵讨一个安葬。
也是这个人,曾经在篝火边陪他说话烤肉,笑着想要逗弄沉默不语的他。
也是这个人,曾经在他床上喃喃着说过爱他。
那具鲜活的、强悍的、仿佛永远不会冷却的战神之躯。
那个年轻的、灿烂的、仿佛此生都将燃烧的炽烈少年。
竟已只剩下眼前这具伤痕累累的残墟……
墨熄忽然那么清晰地意识到,他不在帝都整两年,两年里,这样的审讯曾有多少次?两年里,那么多人都想过要从顾茫嘴里撬出话,得到燎国的秘密,这样生不如死的酷刑,上不见天下不见地的恸嚎,究竟有过多少回?
理智在疾速地消散,而痛楚愈来愈深刻。
“咱俩会一直在一起的,无论都困难,我都会熬过来。”
“师弟……”
墨熄闭目阖实,忽地再也无法忍受,他咬着牙,蓦地将人揽入怀里,手上聚起明光,贴向顾茫的后背,将至纯至为霸道的灵力输到这具血迹斑驳的身体里。
他知道这么做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