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庄探出头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道:“临近端午节气,礼部发来挂上的,挂了好几天了,你们先前没注意?”
徐和修看着那丛竹枝头大大小小的铃铛,在风雨嘈杂声之下铃铛的声音几乎微弱的听不清楚,也难为承泽突然听到这声音了。
“不曾注意啊!”徐和修喃喃,“不过往年似乎也有发这等东西。”
就如过年大理寺衙门门头也会挂两个灯笼一般,节嘛,衙门也是要过的。
“往年有发过铃铛吗?”谢承泽看着丛竹枝头摇晃的铃铛,拧眉问道。
“有啊!”平庄坐在台阶上无聊的用手指拨拉着手里的拐杖,说道,“衙门里的官员官差都见怪不怪了。你这谢家公子不曾注意过么?我往年还不曾来长安,不知晓也是情有可原,可你谢大人在大理寺却不止一年了吧!”
这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埋汰之意委实明显,谢承泽倒是没有出声,徐和修却忍不住道:“你话也太冲了,不曾注意怎么了?哪个规定大理寺的官员便一定要注意这个的?”
“没有规定。”平庄翻了翻眼皮,没忘记眼前这位嘴角的肉汁,不耐烦的挥手赶人,“没什么事便回去吧,张夫人人又未醒来。”
他可不怕得罪眼前这二位,左右他是靠乔大人吃饭的,乔大人可没有那般不讲道理,不会因为他这两句话便赶人的。
“走吧!”谢承泽也未在意平庄的小性子,只是看了眼外头的铃铛之后才同徐和修离开了,出衙门的路上经过饭堂,徐和修下意识的看了眼饭堂里,方才对着一盘青菜豆腐表情难以下咽的柳传洲正大口大口的吃着,看来到底还是败给饿肚子这件事了。
出了衙门便回去了,锦城的消息想来这几日也要传过来了。
一连几日大雨未停,长安城中的排水沟尚且能够撑着,可城外却有不少庄子因着引水渠不够大漫起了水,以至于大水淹没了村庄。本就被禁军借去一部分人手搜查真真公主下落的大理寺又被长安府衙借走了不少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