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怔了怔,顿时明白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了声“老祖宗英明”便退了下去。
正堂中的几个老者看的连连摇头:“出点岔子便大呼小叫的,不见半点稳重,别说旁人了,就是阴阳司里那个年纪小的都比不上,还想着坐那个位置,真真是……”
“谁让他命好呢?得了这么个宝贝,孙公一死,他迟早能出头的。”老者叹道,“可这性子没得给家里惹来祸端!”
“其实金陵再如何折腾,都翻不了天去!”主位上的老者轻啜了一口清茶,“我们只消将长安这里的人看好便是了。可他不放心,硬要折腾就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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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明日就将画作送来,可裴曦之带着画作上门已是五天之后了。
“此事不是在下拖沓,”裴曦之将手里的画递给乔苒,一见面便解释了起来,“蒋山长第二日确实将画给了我,不过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又要了回去,说要修改,这一修改便又耽搁了。”
“这什么蒋山长也不是什么爽快人嘛!”红豆闻言便生出了感慨,“小姐可念叨了好久呢!”
她也会念叨?裴曦之有些惊讶,印象中那个堂上冷静沉着的女子不成想也会因为得了一幅画念叨惦记,不过随即又释然了:这位乔小姐也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为蒋山长一副画高兴念叨怎么了?别说十三四岁了,就是三四十岁的,得了蒋山长的画哪个不要回去高兴上许久的?
“那乔小姐可要藏好了,”裴曦之笑着打趣了起来,“若是蒋山长又起了修改的意,怕是会自己连夜赶到玄真观来取画呢!”
“蒋山长哪有这等功夫?”乔苒笑着便解开了画卷。
红豆在一旁探着脑袋,一解开画卷便惊呼了一声。
画中的人半卧在美人榻上,眉眼淡淡,五官如江南烟雨中晕开来一般,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蒋山长并没有如何着色,画像中的乔苒整个人除了那朱唇一点红之外,除了黑便是白,但就这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