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要保存现场。”
“那么,警局有调查出来什么吗?”医生紧接着问了下去。
“没有。”男人说,“您也知道我们小镇的警局是什么样子,那群家伙……只有在有线索的时候才会有干劲,而在没有线索的时候,就不会积极地寻找线索。保存现场的说法,肯定也只是他们拿来糊弄夏洛特女士的家属的,他们只是想表现出一副自己有在工作的模样而已,至于放在工作上的精力到底有多少,谁又知道呢?”
医生沉默了。
我观察着被挖得乱七八糟的墓地。
究竟是谁盗走了夏洛特的尸体?
我对夏洛特生前的人际关系完全不了解,因此也不知道她得罪过谁,而谁又有犯罪的动机。倘若不考虑人际关系,只考虑利益,那么犯人或许是盯上了夏洛特的陪葬品——假设她有。可是根据我之前从医生口中得知的信息来看,夏洛特的家境并不是特别富裕,而守秘人指示我前往这个墓园,估计也不是为了让我来看那种毫无超自然因素的作案现场的。
我看向医生,脑海中冒出了一个突兀的想法:犯人会不会是医生呢?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看侦探故事,但是以前也在非主动的情况下接触过相关的作品,那些故事基本上都在描述一桩又一桩离奇的案件、设置一个又一个复杂的谜题,而每当观看那些故事,我都会在尚不知道犯人是谁的时候,首先将怀疑的目光投向看似最不可能犯罪的人。
到了如今的年代,侦探故事的作者将犯人设定为受害者的父母、子女和伴侣,乃至于直接设定成侦探本人,都已经不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人们也早已“聪明”了起来,习惯了不去看那些几乎是脸上写着“犯人”二字的嫌疑人,而是会先去看那些既没有作案动机也没有作案条件的配角。此刻的我也是一样,在无法预测犯人是谁的情况下,我首先想到的就是犯人会不会是医生——理智地讲,我也知道这种缺乏根据的怀疑是站不住脚的,这个念头也只是从我这“先怀疑最不能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