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被敲响。
孟时停下工作,起身开门。
“吃完火锅,衣服不换,澡不洗,不会是喝醉了吧。”他用手扇了扇,陈与身上传来的酒气,又对管斌说,“半夜敲导演门是吧,我这里正好有一份夜光剧本。”
管斌进门,作势脱衣服,“入行这么多年,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一遭,来吧,怜惜我~”
孟时一脚踹了过去。
管斌是古装常客,多少练过一些,很敏捷的躲掉这一脚,继续说,“我洗过澡过来的。”
他和孟时相处久了,知道这货恶心人的时候,要比他更恶心,才能生存下去。
孟时有没有被恶心陈与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快被恶心死了。
他一屁股坐在床上,掏出烟给孟时扔了一根,问,“谢向杰要结婚了。”
孟时将烟点燃,“你跟他什么情况。”
管斌见没人理他,便去看孟时的分镜头脚本。
陈与叼着烟,仰面倒在床上,说,“乐队解散之后,我们就很少联系了,怎么说呢,就是感觉没那么亲近了,他前几天打电话说自己下个月结婚,我特么就干干的说了句恭喜,然后他说了句谢谢……”
孟时知道他这是“犯病了”,陈与喝醉了“犯病”是马路牙子为数不多的“大乐子”。
孟时忍住笑,在他旁边坐下,一只手摸出手机拍,另一只手点燃打火机伸过去。
陈与抬头对着火苗吸了一口,吐出一团烟雾,说,“挂断电话以后,我想了一下,艹,什么时候我们开始这么说话了,可再仔细想想,如果没有演唱会那档子事,我们现在就应该那么说话吧,不对,可能只会逢年过节,发个祝福短信,然后,然后慢慢,断了联系……”
陈与说着捂住脸,双肩抖动,呜呜的哭了起来。
管斌都看傻了,无声的对孟时说,“这是怎么了。”
孟时同样无声的说,“喝醉了。”
管斌不能理解,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