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巴……”
习惯性问出这三个字的孟时,迫于几人的目光,老实的点头,说,“嗯,下午找我的人是‘破土’的主唱王铸几。”
“他们有十几年没出来活动了……”才喝一瓶酒的李哥,眼神有些飘了。
破土革//命本来叫“破烂的土地”,他们管自己叫“破烂地”。
20年前那场“旅行”走到一半,开始有人管他们叫“破土”——破土而出。
等他们从起点金城到终点羊城,一部分人把革命两个字加了上去,认为这是一场“破土而出的革//命”,“草民的狂欢”。
那个癫狂的、没有影像流传的年代,地下音乐的分量,竟然随着三个人的南行,在爱乐者头脑中升值到了革//命,关系到生命的价值和社会的未来,这是他们未曾想到的,也是现在无法想象的。
如果说崔建国是那个说着“摇滚没有教父,没有神,也不该有教父,有神”,被送上神坛的人。
那破土则扮演了“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里面的救世主——那些充满批判性,直面社会问题的歌词,现在网上已经找不到了。
那场席卷十三个城市的“草民狂欢”过后,破土选择重回他们心里那块“破烂地”,埋头实验性音乐、追寻他们想要的艺术。
楼三答应办演唱会前,正带着“秦川”走向实验音乐,张仁沛认为是受了外国乐队“甲虫”的影响,他希望楼三至少在商业上和甲虫一样成功,再去追随。
其实这种影响来自“破土”。
手机视频里,陈与狠狠搓了下头,说,“那个南方的吉他手老妖?”
“我爹,孟愈远。”孟时点了根烟,“说开始叫是孟老幺,后来别人管他叫老妖,姓被传没了。”
李志节、陈与、谢向杰三人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孟时亲口说出来,还是楞了。
孟时提起家里的事,都是说自己的爹在他读小学的时候就死了。
现在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