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海碗的拍黄瓜。
都是下酒菜,但几人却是在吃面。
崔建军把“羊肉汆”倒到面里,拌了拌,吸溜一口。还是那个味道。
“老张这三十年都没长进。”
“也就你爹好这一口,我不乐意吃这东西。”
“这事你找你爹更好,秦川那里他比我熟。”
“楼三常和他聊天。”
崔建军有一毛病,说话的时候好低头,不和人眼神交流。而且还不时停顿,东一句西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和他聊天只要一走神,就可能听不懂他说些什么了。
如果是圆滑的人,这里势必要顺势说,您说话好使,圈子里谁不给您面子。
但秦轻雪说不来这些话。
她给剥了一瓣蒜,放到小碗里,“我不乐意和他说话。”
“我也不乐意和他说话。”
崔建国笑,拿起蒜瓣咬一口。
然后把碗放下,看向她身边的孟时。
孟时跟拌炸酱面一样搅和着打卤面。陆老头教过他怎么吃炸酱面,但这打卤面他家没卖,孟时也就不会。
他拿着筷子和弄没几下,盖在面上明亮的玻璃芡一下澥了,一碗好面变的汤汤水水。
他索性就端着碗,连着汤一起往嘴里划拉。
除了走之前,老妈给弄的一碗送行面,还有从秦轻雪手里拿的一瓶啤酒,早上到现在他是一口东西没吃。
是真饿了。
店老板,也就是崔建国刚刚提到的老张,端上来一碗羊汤。
他看到孟时这样子,不由撇嘴,“介是糟践好东西。”
“吃碗面还讲规矩。”
“累不累。”
“上台这事,我做不了主。”
“明天我带你和老五聊聊。”
崔建国还是不看人,说话跳跃着。
这是秦轻雪到京城几年,第一次求他办事,虽然这事他看着离谱,但还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