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斜视地前行踱步,口中说道:
“老王爷但请放心,国朝自有体制在,断不会容许一个南荒野人、魔教教主,爬到文武百官、勋贵王公们头上去。”
那老王公颔首拈须:
“韩相既有把握,那老朽就放心了。”
神凰殿渐行渐近。
御道两侧的卫卒,渐渐引起了文武百官的注意。
“这些兵……似乎与以往不同?”
以往大朝会时的御卫,都是些身形高大,模样威武,衣甲鲜明的样子兵,中看不中用,只能做仪仗、摆设,表面上彰显天家威严。
而今日御道两侧,乃至远处神凰殿前的御卫,穿着都是纯黑为底,漆以赤纹的全身重甲,样子不好看,但予人沉重肃杀之感。
士卒身量也是高矮不一,体型也有瘦有壮。
尽管身材参差不齐,外观远不如以往那些身高、胖瘦都仿佛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御卫,可他们的气势,却个个沉稳剽悍,彼此气息更好似连成一片,使他们那看似单薄的队列,予人一种铁坝石堤般坚不可摧、不可撼动的稳固感。
而他们刀锋枪刃一般森冷的眼神,更令人油然生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使得文武百官、王公勋贵在他们的注视下,自两侧御卫队列中间穿行之时,无不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这,这些兵,是天子自北疆带回来的陷阵战兵……她,她今日为何要以这些战兵……作仪仗?”
有官员声线干涩,略显颤抖地说道,心中已开始隐生惧意,开始琢磨着,待会儿天子若是下达什么旨意,自己是不是……应该乖乖听话,唯唯应诺?
不只一个官员这么想。
被陷阵道兵气机所慑,几乎大半文武官员,心里都在隐生惧意。
开始慎重考虑,是不是不该再将天子视作不懂事的稚女,是不是应该给予天子更多的尊重。
天子一个人是治理不了国家,但她可以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