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紧阖,苍白的嘴唇里却噙一抹凝固的血色。
他颤抖将阮秋平抱出来,轻轻地去探他的鼻息与内丹。
鼻息不闻,内丹欲碎裂。
……活。
但也活不久了。
郁桓将自的脸庞紧紧地贴在他的脸庞上,两张冰冷的面庞贴,竟也发出一丝淡淡的暖热。郁桓就这样抱他,就像他们曾经无数次奔跑紧紧拥那样。
天色已然大亮,不少消息不够灵通的仙们正撑伞挤在吉府前熙熙攘攘,正在他们吵这婚礼到底是要办是不办的时候,却忽然见到了道路尽头,正缓缓走过来的那两个人。
那是婚礼的两位新郎。
他们本是今日盛宴的主人,本该穿上最华美的服饰,此刻身上却全都是泥渍与血迹,一个奄奄一息,一个步履蹒跚,比所有人都狼狈不堪。
人群寂静了一瞬,又纷纷议论了起来,郁母慌忙迎了上去,脸上焦急难掩:“郁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说天婚石……有秋平……”
“母亲,帮我找药仙过来。”郁桓说。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郁桓刚抱阮秋平走进了大门,半掩的门就忽然被人一把踹开。
是夏芙水。
他们似乎是刚从青要山阮陵园回来,头顶上沾青要山上独有的蓝春叶。
她看郁桓怀里的阮秋平,转头对阮盛丰说:“……把我们儿子抱回来。”
阮盛丰便过去,一把将郁桓怀里抢了回来。
郁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堂堂吉,不但怀里的人被人轻而易举抢了去,自也猛地跌倒在地上,狠狠地摔了一跤。
他跌的毫无征兆,脸上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羸弱。
阮盛丰和夏芙水没再看他,转身便要离开。
郁桓扶一旁的柱子,有些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音又低又哑:“伯父伯母……你们能稍等一吗?我去给阮阮取些伤药。”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