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小时,小狼崽不再呕吐也不再抽搐了,我又喂了他一点牛奶,之后仔细擦干净他嘴边的奶浆。
“张开眼了1牧民大姐惊奇地指着我怀里的小狼崽。我仔细看去,小狼的一只眼睛已经睁开大半,另一只还像被胶水粘住一样只虚开一条细缝,隐隐透出光来。
牧民们为小狼能死而复活,以及他寻母乞食的异常举动啧啧称奇,对我这个外来人的救治也觉得不可思议。他们的态度亲切了很多,遗憾地说:“你要是早来几天,其他的小狼可能也救得活。”
我心里一痛,抱着这唯一幸存的小狼就像抱着孩子一样,他触动了我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一种想要呵护他的愿望陡然升了起来。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在母爱面前都一样温柔而安详。
在老阿爸和大姐的帮助下,我在他家的帐篷外支起自己的小帐篷,一天数次煮熟牛奶溶化饼干喂小狼。小狼的精神很快好转,仿佛只要有食物,他立刻就能恢复顽强的生命力。次日下午,小狼就能离开我的怀抱,下地蹒跚地走上几步了。这时我才有机会仔细端详起小狼来。
这是一只小公狼,昨晚有气无力耷拉着的小脑袋像复活的秧苗一样挺了起来,翘着黝黑的小鼻子东闻西嗅。没睁眼的时候,他的眼睑就像刀片划出的两条细缝,缝中隐约透出些水盈盈的光来;现在小狼的眼睛已经完全张开了,只是眼睛里还有一层明显的蓝膜,就像一个刚恢复视力的人正在逐渐适应光明。小狼灰黑色的体毛蓬松芜杂,一层细细的金色长绒毛轻轻颤动,如同蒲公英的花丝一般似乎轻轻呵口气就会飘然散去。小狼尾巴上的绒毛还没长齐,光溜溜的像根老鼠的尾巴。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野狼膻味和牦牛奶味儿掺杂混合。他的身体很轻巧,随意捏住一点皮肉就可以将他整个拎起来。
大姐和毡帽小伙子每天都给我端来酥油茶,然后伸头进帐篷来看小狼崽,但小狼一听到声音就立刻拱进睡袋里一动不动地装死。我轻轻揭开睡袋一看,小狼在里面安静地蜷缩着,活像一大团牛粪。只有听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