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叫一声,捂住嘴连退两步,退到了柜子边。
只见一只半大不小的狗儿,不知从何处跑了进来,身上湿漉漉的,尾巴摇的正欢,绕着她转了一圈,又走到江晚晴的身边。
宝儿急忙张开双臂,挡住主子,怒道:“小畜生,不准靠近我们娘娘!”
小狗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她,呜呜叫了两声,像是在撒娇,见宝儿和江晚晴都不搭理它,便慢慢走到门外,抖动身子,洒出毛上沾着的雨水。
宝儿抿嘴一笑:“算你乖觉,没把雨水洒在娘娘身上。”
她走过去,弯腰抱起小狗,低头问:“小东西,你是怎么跑这儿来的?”
话音刚刚落下,外头突兀地响起容定的声音,少年一贯清润温和的声线,刻意的扬高了:“参见摄政王殿下,摄政王殿下万安。”
宝儿吃了一惊,脑子里嗡的一声,抱着小狗呆立了会儿,才手忙脚乱地跪了下来。
不久,一双男人的黑缎靴子就这么闯进了她的视线,停在目光所及之处。
宝儿的一颗心怦怦乱跳,顺着靴子往上,只能看见玄色的仙鹤祥云暗纹斗篷,下摆绣着金色的边,针脚都是无可挑剔的精细。
凌昭沉默地站立,衣袂纹丝不动。
窗外雨声渐大,雨点敲在窗棱上,一声声宛如击在心间。
七年了。
他终于名正言顺地回到这座囚笼似的宫殿,回到她的身边,于是整座门庭寥落、不复昔日气派的长华宫,他的眼里只有一人。
可那人留给他的,竟然只是一个清冷的背影。
江晚晴背对他,安静地跪在地上,头顶一朵白色的绢花摇摇欲坠,她的人也像是凄风苦雨中,一朵将坠未坠的白梅。
凌昭的目光停在素白的绢花上。
女人青丝如墨,乌黑的发丝间,唯有这一朵绢花白的刺眼,不仅昭示着她身为先帝遗孀的身份,也在提醒他——七年,物是人非。
曾经的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