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世,肯定吃软不吃硬,对我们这一路算起来他父亲后辈的人当然很难青眼相加,给钱和人情说实话是俗了,人家不直接拒绝还是卖个面子。不过接下来我有法子让柴进之上心。”
龚红泉紧皱眉头的时候流溢一股肃杀气焰,在刀山火海狠人堆里踩着尸骨走出来的男人大抵如此,微微松开眉头,转头瞥了眼烟酒黄赌毒一样不沾清心寡欲犹如圣人的马仙佛,笑道:“说说看你这次抓住那家伙什么软肋了?我是真拿他没辙,总不能一言不合就把他扔桥下的长江里去,我最恨跟这些油盐不进境界高深的家伙打交道,费神不说,还要看脸色。”
马仙佛陪同龚红泉一起望向长江,道:“龚爷,你有没有发现柴进之的鼻孔特别黑,那就是鼻烟老烟民的特征,这玩意是好东西,唯一的坏处就是抽多了不太雅观。我刚好认识一个朋友,手上有一批密封在蜡丸中陈化几十年的绝品鼻烟,加上一套清乾隆象牙雕佛教四大天王鼻烟壶,这两样用钱都买不来的东西,一没铜臭二没世俗气,柴进之很难不动心。”
龚红泉微微点头松口气道:“那你赶紧让人把那套东西送去。没他点头,想在南京把陈浮生斩草除根实在有点难度,我没时间在南京打持久战。”
马仙佛玩味道:“我手头留一个象牙雕广目天王鼻烟壶,其余三个给柴进之送去。”
龚红泉转头道:“这里头有什么门道?”
马仙佛笑道:“龚爷你不玩古玩,不懂深陷这一行玩家的癖好脾性,越资深越不可自拔。总之等事成之后我再借别人的手把第四枚鼻烟壶送到柴进之手上,那这事情就真圆满了。而且我打探到这位柴爷一直对当年魏端公横刀夺爱走周惊蛰耿耿于怀,我使个法子让那位未见其面我在外省便先闻其艳名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柴进之想来也不笨,自然知道龚爷你的功劳。”
龚红泉深吸一口烟,吐出烟圈,感触道:“怪不得重庆人都说我有了你辅助,就是如虎添翼,总在背地里骂你助纣为虐,是为虎作伥,三爷,你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