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敌人。”
说到最后,曹蒹葭学着她爷爷做了个演说的手势,陈二狗没笑,她自己笑得捧腹,看到不解风情的陈二狗傻乎乎愣在一旁,有些尴尬的曹蒹葭瞪了他一眼,心领神会的陈二狗立即配合地憨笑起来,曹蒹葭摘下鸭舌帽狠狠戴在陈二狗头上,转身率先走路,嘴角扬起会心的笑意。陈二狗手里拎着买来没多久的南京板鸭,边啃边追,曹蒹葭走在前面,手里握着一块没花陈二狗多少钱的玉雕无尾金陵辟邪,拇指细细摸索着远称不上圆润的玉石,眼神流波妩媚,那个曹家老人心目中有大将风范的宝贝孙女、曹野狐眼中大智近妖的妖孽妹妹再高不可攀,让人望而生畏,说到底,剥下荣耀光环和显赫外衣,也只是个等了26年爱情的女人。
有些东西来得越姗姗来迟,也许越不会犹抱琵琶半遮面。
晚上,曹蒹葭还是没有放过陈二狗,带着他跑到南京郊外的直渎山上的燕子矶看长江,登临矶头进入御碑亭,乾隆帝“当年闻说绕江澜,撼地洪涛足下看”14个字让曹蒹葭啧啧称叹,说当真是极有气势,有六分李太白风采,对诗词七窍通了六窍的陈二狗就干脆蹲在亭子里抽烟,眺望长江,因为是晚上,天地间水月皓白,滚滚长江东逝水,一泻千里,果真是月涌大江流,陈二狗心胸豁然间开阔,几乎想要狂吼几声。
“要嚷就嚷吧。”曹蒹葭心有灵犀笑道。
陈二狗挠了挠头,还是忍住这个诱惑。
“真不嚷?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以后我就不带你来燕子矶喽。”曹蒹葭打趣道。
“不嚷。”
陈二狗摇摇头,蹲在地上悠闲抽烟,突然抬起头问道:“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不能。”曹蒹葭狡黠道。
“因为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又不想回答的缘故吗?”陈二狗笑道。
“正解。”曹蒹葭眨了眨眼睛。
“你总是这个样子,我不敢娶你。”陈二狗唉声叹气道。
“那你问吧。”哭笑不得的曹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