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过于自恋。”
听到这话,她极其渴望手里有一碗熔化的黄金,好让她对着萨塞尔的脸浇下去。她正驾驭战车驶过审判之环的大门,像神灵一样接受这些暴乱者的敬畏,体会着终将来临的预兆,可给她拉车的人却在讥笑她的伤疤!
她继续解释,语调沉着:“在阿拉桑破灭的年代,我学到了任何疏漏都不能放任,哪怕只是一个小贵族不起眼的忌恨,也有可能导致一场荒谬的背叛;在贵族推翻皇权的年代,我学到了任何秩序和礼仪规范都不能依靠,它们并非生活的方式,而是统治者玩弄权术的方式,我们用秩序和礼仪来控制信奉它们的平民;在这土地行走的数百年来,我看过无数背叛和毁灭,看过无数扭曲和痛苦,看过无数狂热和虚伪,我学到了如何自我约束,它能把和我交流的人约束在微妙的规则和礼仪里,然后,我就能轻而易举用约束之外的手段将其送进胡德之路......”
“但最终,”她冷漠的眼睛盯着萨塞尔银白色的面具,“我才是我学到的东西。”
“请接受我的道歉,阿尔泰尔,”萨塞尔轻轻地说,“看来,我这种不恰当的挑衅实属贻笑大方。想来也是,承受了数百年苦难折磨的公主殿下——”他微笑道,“当然不会被陈旧的文献记录玷污她坚韧不拔的灵魂,嗯?”
阿尔泰尔一言不发,怒火中烧。她知道,了解她过去还进犯过她的萨塞尔比任何人都容易让她动怒。她这个黑巫师盟友虽然品行不端,甚至有些野蛮,但拥有一副随意把礼仪规范当面具使的本事,他能用诸多不同的方式对待任何不同性格的人,甚至连他如今的挑衅——都是一种展示,是故意用精心考量的挑衅来刺激她的情绪。
他能让身边每个人都得到难以置信的精神体验,巧妙地把握每个人的心理,让他们从最初的拒斥变得亲切,接着被弄得惊慌失措。而对阿尔泰尔来说,这种精心考量的谈话也同样是她把握他人情感的手段。但他要比她高明。
她意识到这不算个好习惯。最近她总是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