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夸张得超乎想像了。
又是几发重炮在烟火中呼啸而过,在远处的坡地上爆炸,将泥土和碎石轰得噼啪乱飞。沉重的黑烟穿透暴雨,乌黑的船体拖出长长的尾流,犹如涨潮时的滔天巨浪拍上海岸。那战舰的船舷同样乌黑如铁,距离水面至少数十米高,甲板上人影幢幢,拖拽着哗啦哗啦的绞索。透过浓雾,依稀可见战舰两侧则排布着密集的黑色炮口,喷吐着铺天盖地的浓烟和烈火,让接二连三的爆炸声震荡着空气和大地。
这玩意制造的时候莫非用了什么巫术吗?
“我们该远离这地方,裁判官阁下,”一个刚确立信仰的预备神殿骑士低声说,“这里太危险了,可能会......”
贞德冷笑一声,把剑从脚下的尸体里抽出来,“裁决骑士上前,列队,原地跪下。”
“阁下?”
胆小如鼠!贞德盯着这个犹豫的青年,然后挪开目光。“清晨,就在刚才!”她举起手中长剑,声音逐渐变高,“我们在地牢中孤身寻求希望的萨塞尔,我们的巫师,为我送来了战报!”她顿了顿,四下一片寂静,只听见隆隆的炮火声,仿佛回响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她的双手裹满绷带,一支小指只剩下酸蚀的指骨,那是从黑虫人的烈火和酸蚀中拖出受伤的神殿骑士时灼伤的。
“战报上,”她环视一圈跪下的骑士们,“战报上只有一件事——一件事!——他成功拖住了帝国的精锐!整整三支军团!”
神殿骑士的队列中响起肃穆的祈祷。她在战争平原上的冲锋已是被史学家记录的传奇,这次罗萨群岛的战役也毫不例外。“这是为了什么!”
“牺牲!”她咆哮,“为了牺牲!”
预备骑士们接连跪下,从最靠近她的那些人开始,他们号叫、大喊、怒吼、甚至痛苦失声,仿佛滚滚浓烟和隆隆炮火不过是这暴风雨下不起眼的杂声。
“信仰!”她举起手中的战旗,因心中的狂热而放声咆哮:“信仰!信仰面前没有恐惧!为什么!因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