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最惧怕的就是这种奥塔塔罗矿石。
萨塞尔朝涌上断崖的纳格拉转过脸去,朝它们当中某个模糊的幻影张开双臂,作出欢迎的手势,就像是要拥抱情人。
“瑟比斯的黑巫师。”他低声说。上百纳格拉如蜘蛛般挥舞着分叉的臂膀,爬上狭窄的断崖,直扑过来,直扑这个被奥塔塔罗矿石覆盖的禁魔区域......
直扑他们而来。
她闻到那味道了,那股恶臭的、仿佛是腐烂水果发酵的味道。
“你想找死?”
“不,”萨塞尔说,“这是最后的机会。”
“没有什么机会,巫师,”莫德雷德呸了一声,“你就准备像条杂鱼一样死在这里吧。”
萨塞尔还在微笑,眼中肆虐着狂热得犹如光明神殿信徒般的神色——恰如那个该死的狂信徒村姑。“时机,莫德雷德,把握住时机......”他用那只覆满鳞片的手捏住剑柄。
“就凭——”
“我略懂一点剑术。”他说,一只手轻巧地握住纳格拉粗壮的脖子,随手把那玩意拗断。紧接着,三头狂嚎的孽物在插满箭矢的断崖上直扑过来,挥舞着生锈的弯刀。巫师从背后的剑鞘中抽出那柄古怪的黑红色长剑,握在右手,沿着半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剑刃切断刻满利爪划痕的血肉。莫德雷德看到遭受腰斩的三截残躯从他头顶飞了过去。
“从一个老朋友那里学来的。”
他脸上溅满鲜血。
“重型火炮。”
贞德看着被轰碎的战舰残骸坠落在海岸上,拿舌尖舔了舔湿润的唇角,咽下几滴带着火药味的水珠,转过身眺望海洋。透过呼啸的暴风雨和被炮弹炸碎的岩石扬起的灰色尘雾,只能看到许多模糊的黑影。待到她慢条斯理地抽剑砍掉脚下巫师的头颅后,高耸的船帆才逐渐显露出来,炸碎铺天盖地的海浪。很快,这几艘战舰现出原型——她不是没见过比帆船夸张得多船只,她是乘坐铁甲舰来到贝尔纳奇斯的——但这几艘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