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团的很多人都会尊敬您的才能。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说的话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我提的建议也不只有我能给。”
“除了你代表的意义,阁下,作为神权的意义。我们这种人不会给予彼此信任,但我们会给予神明和它们的代理人信任。”
不知为何,这话也让贞德想起法兰西,想起她过去指挥那些矛盾重重的贵族私军抵抗野蛮人的记忆。这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贞德觉得她是为信仰而生,但萨塞尔说她是为战争而生。也许这也没错。自从父母死于邪教仪式以后,她所受的教育除了信仰就是战争,这一点,战争,在信仰之外,也许就是她生命的全部意义,也是她之所以受此重任的缘由。事到如今,厌恶识字也只不过是和过去告别的一种理由罢了。她不想记起母亲死前的疯狂到底意味着什么,也不想回忆一点半点这方面的记忆。纹章学、地图绘制、军事指挥、审问技巧、战争背后的政治斗争、贵族们私底下复杂难明的家族矛盾,哪一样不是比文字和语言复杂的......好吧,也许“语言学家”萨塞尔会批驳她这种观念,毕竟他是个完全不同的人。
根本不应该和她这种人走到一起的人。
除了和米特奥拉讨论现状时,贞德很少提到萨塞尔,更没机会听别人提到。黑巫师对她而言仿佛变成了一个抽象的符号。
至少白天是。
贞德在夜晚都是独处的,大多数时候,日落后士兵们饮酒作乐的时机,她会独自离开光明神殿的营地,越过军营的岗哨来到附近的山头上。她会倾听夜风呼啸,眺望远方帝国营地里朦胧的篝火,好像是在眺望星辰。她品尝到荒野的潮湿气味时,有时也会品尝到过去。有时她伸手触摸到冬季干枯的树干,偶尔会猜想,如果黑巫师在这里,可能也会在这里留下他们的痕迹。似乎永远都没法满足欲求的黑巫师。
她也经常想起他们难以调节的矛盾,而且每次都在心中重复这个人亵渎神明和到处留情的情境。她已经亵渎的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