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钢靴把他的喉咙践踏地粉碎。纳格拉们冲了上来,犹如一股股腐败的浪潮,在高墙、屋顶和街道上跳跃,挥舞着恶毒的武器从周遭穿梭,俨如是沿着血管流淌的污水,填满整条街道。交战的双方踏过彼此倒下的尸体,碾碎落入人群的巫术造物。他们的盾牌上绘着或是可怖或是神圣的徽记,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狂热和野蛮的神情,仿佛擦身而过的死亡只不过是一个虚无而飘渺的抽象词汇。
哀嚎。惨叫。狂笑。怒吼。
“有什么问题吗,大人?”拉米罗问道。这人是个虔诚的裁决骑士,比她更虔诚,是能面不改色宰掉薇奥拉那种黑巫师学徒的家伙,这对他并不比宰掉一条狗难出多少。但与此同时,他也曾经从失火的孤儿院里抱出十多名无知的幼童。他脸上可怕的疤痕就是那件事的证明。据说,烧伤后的昏迷整整持续了一个月。
而这都是萨塞尔问出来的。贞德不怎么关心这种事,她甚至连萨塞尔最初附身的那具身体叫啥名字都没记住。
拉米罗对那个黑巫师充满敬意。
真是荒谬。贞德又不由自主地咬起指甲。
“拉米罗。”
“什么?”
“让吉安把萨伊克集会所的塞......伊述亚米雅和她的巫师们叫过来,我们向中城区的狗城‘半部望楼’方向推进。”
“东北侧的港口位置?”
她点头,眼看飞溅的内脏和残肢在那些孽物口中消失,怀疑和不详的预兆一起涌来。不过没太多时间了,这些从查吉纳地下冒出来的怪物越来越多,但交战双方没有任何联手的意向。更远处,因为镇压城市西侧内乱(萨塞尔和奈特里奥接触后进行了密谋,要在最远离城门的位置调离部分城市守卫)而脱离的帝国士兵们严阵以待,朝城市东南侧的城门前进。迎接死亡的时刻到了。
街道中扬起寒风,鲜血、碎裂的内脏、烤熟的人体、腐烂水果般的纳格拉臭气,所有气味极其刺鼻的混杂在一起。起此彼伏的怒号和嘶叫,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