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光明之子?”贞德一时舍不得咽掉嘴里的酒,只是用粘粘糊糊的声音说着,“这么说吧,军事方面,我跟你这混蛋没什么可谈的,而光明之子呢,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你可是光明之子的母亲,贞德。”
贞德扬了扬眉毛:“这话让你不安?”
“诚实的说,如果你和我有孩子的话,那应该只可能是恶魔之子了。”
“那你在担心什么呢?啊,萨塞尔?”贞德拿一只胳膊环在他脖子上,倾斜着身子,把她上半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胳膊上,眯起眼睛盯着他,“真有趣,你给我戴了这么多顶绿帽子,现在却开始担心我给你戴了?”
她喝酒后总会变得很坦诚,但也会变得......有些麻烦。
萨塞尔笑了笑:“我担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这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
“哈,如我所料!”贞德哈出一口酒气,“你说话的语气还是这么让人讨厌。不仅让人讨厌,而且毫无廉耻感,和以前一模一样。我想,我这辈子最不幸的抉择,大概就是当初没有选择死在地牢里。”
“那现在呢?”
“现在?”贞德眨眨眼,朝海岬下飘飘渺渺的查吉纳望去:“现在,你大概是我认识的人里最不会让人不安的了。”
说完她收回了胳膊,继续喝酒,只是把身子靠到他身上。
萨塞尔也朝海岬下看去,只不过他看的是自由之城的营地。他在想自己安插在营地中的那几个灵魂。梦境迷道的灵魂。黑巫师沉默了一阵,然后把手贴在她脸颊上,擦掉她嘴角滑下的几丝酒浆:“很难相信你会说这种话,喝醉了?”
“我和很多人喝过酒,萨塞尔,”她眯起眼睛,“每个人给我展示的东西都不一样,我给每个人展示的东西也都不一样。不同之处不在于你是个黑巫师,而在于,和你喝酒的时候,我在担心的不是我该怎么帮你收尸,而是我死后你会怎么亵渎我的尸体。”
“我以为你会用好听一点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