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而遥远的时空感到悲戚。如此悲戚!你们的真理莫非就是那种东西吗?那种毫无理智可言而又充满绝望感的东西?还有......它创造了这个结局早已注定的梦境迷道,目的......却只是欣赏一场宏大的破灭吗?”
“但它——”
“它已经看到的够多......”邢吏打断了她:“是的,够多了。但是,也仅止于此。倘若你们的神明不将自己的本原投入这个时空,又何谈从戏外人变成戏中人,插手更多它们难以插手的命运呢?”
“因为,邢吏先生。”沙耶把刚刚切好的手指捧到嘴边,吮吸掉里面甜丝丝的血液,咂了咂嘴巴,“它和我的母亲一样——来自同一个源头——是真理的化身啊,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将自己的本原投入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时空呢?”
“恰如其分的说法,”邢吏发出沉闷的声音,“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你们崇拜的神明毫无敬畏可言——和太过接近的事物一样,太过遥远的事物是不可能神圣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啊......不过想想吧,黑山羊之子。这个世界将迎来新的希望、新的秩序、新的敬畏、新的真理......和你们那个只有绝望的世界不同,也和我眼前这个只有混乱的世界不同,是我们亲手打造的秩序——伟大的秩序!即使是擅自孕育生命的子宫,也不能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跳动......”
“这就是你们在做的事情吗?”
沙耶眨眨眼,好奇地问他。
只有轮廓的脑袋上那些灰色的线条蠕动着,如线虫般摆了许多次,好像在回应某种难以克制的本能。终于,他把目光从萨塞尔离开的位置挪开,朝钟楼外眺望......他似乎感到厌烦了。
巫术构成的身体开始溃散。
“既然你站立在此处,我也无意在这件事上做过多停留,无意再寻找另一个离开的冒犯者。”邢吏最后说,“可你要记住,黑山羊之子。你们的神明永远都是戏外的观众,但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