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呢。”她说着,无精打采地拔出佩剑,仔细地打量。在四周的昏暗中,那东西闪烁着不自然的火光,就像是迸发着仍未熄灭的余烬一样。萨塞尔知道——那是他的剑。
阿尔泰尔将长剑刺进礁石,她又抬头看着萨塞尔,“当我试图和那些发疯的噩梦原住民沟通,却屡屡失败时,我在噩梦中遇到一个闻名已久的语言学家;当我试图探询神明被取代的秘密,却总是停在入口处徘徊不前时,我却在不经意间嗅到了修道士的气味;当我思考如何能让充满怀疑的人停止逃跑时,我却又在战场上目睹为了爱情穿过整个平原的故事......非常难忘,你说对吗?”
萨塞尔意识到:他看到的那些东西并非巧合。
“你的礼物是很难忘,公主殿下,如果你认为从一个孤身旅人手中抢夺他唯一的武器这件事值得称道的话。”
阿尔泰尔踏前一步,随手把佩剑拔出。
“但我更喜欢将其称为交换信物,也好作为一种礼仪上的往来。如何呢?”她续道,“随着岁月流逝,我认为值得铭记的不再是那些幼稚而无谓的争吵,而是更加华美而细致的审判。可是,借他人之手了解的宿怨终归是无法让人得到满足的。你明白吗?萨塞尔阁下,主人受苦,奴隶总会欢呼雀跃,对吗?”
“这么说来,在这件事的立场上,你是奴隶,我是主人,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一阵阴郁的笑声。
“听上去你很期待这种事啊,我该对此表示害羞吗?就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公主应该有的那样子?噢——不太恰当,不过还是很有趣。毕竟,命运总是会制造无数令人惊讶的巧合呢,就像你来此地目睹和听闻的一切那样......萨塞尔阁下。有某些东西在阴影中蠕动着件事,你应当也知道了——神明原本就不是什么高贵的东西,也毫无顶礼膜拜的价值,更何况是那些登神者。有些甚至脆弱到被污染,成了完全不同的东西......如果我估计没错,你应该看到了我想让你看到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