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丈夫们叫着相互的名字,但这其间却丁点没有重逢的喜悦,只有更加难以忍受的绝望。
重聚是短暂的。
在那些更恐怖的怪物的注视下,这些苍白的、佝偻的、身上嵌满人类牙齿的仆从把他们分成许多排。就像在神像前祈祷的信徒一样,它们让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跪在浸满鲜血的泥土上,用冰冷尖锐的骨刺将他们的手掌钉进地里,并无视这些人越发痛苦的惨叫。
然后——他第一次听见那句话——仿佛是直接在灵魂中响起,明明是一种未知的语言,他却莫名其妙的能够听懂,仿佛是婴儿呼喊母亲的本能一样匪夷所思。
“今天......我们将要为我主即将到来的降临......献祭一个神明。这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
在这句话下,所有的声音都被夺去,所有的惨叫都被平息,世界在杂乱中突兀地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艾克托里斯知道,每个人都听到了这句话,也都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然后,他看到了......那东西。这场噩梦的主角降临了。
一具立起的、飘浮在空中的银棺。它的高度接近城堡的大厅,银白而冰冷,通体呈现出诡异至极的光滑,犹如映在镜子里一样,线条严谨,自上而下凹陷出美丽的弧线。除了诸多贯穿棺材内外的尖刺外,它的表面毫无缝隙。棺材的顶部是一张脸的轮廓,俯视着他们,面带着无动于衷的微笑,犹如从繁星中降落到地上的生命女神......
随着那漂浮的棺材走来的,是一个由几何线条构成的人形,亦或是像人的东西。它的脚步踏过之处,那些非人的怪物均压低身躯,恭敬地跪倒在它脚边。那怪异的人形没有色彩,只有勾勒出轮廓的弯曲弧线,面孔上空无一物,用像是脸的东西审视着这群不幸的人类,空白的脸最终落到艾克托里斯身上。艾克托里斯的管家在几步之外哭泣。
你......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预兆的气味,凡人......
“我是不列颠的子民!”艾克托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