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塞米拉米斯喜欢称眼前的人为小公主,但她无疑也在这世界行走了数百年。和塞米拉米斯不一样,她总是和手下军人一样全身披挂,不止穿着锁环胸甲,还带着头盔和金属手套,黑色外袍上早就被遗忘的阿拉桑王室的雄师纹章上草草地绣着罗马的徽记。
“我们总是要如此互相伤害吗,塞米拉米斯阁下?我们来此也不是为了无聊的争吵,你可认同?既然同为亡国者和掌权者,只要您能稍微加以配合,那我将会十分感激。”
“是为了你接下来要采取的行动?”
“理所应当。”
“那作为换取我不加干涉的条件,你又带来了什么礼物呢?”
塞米拉米斯无聊地端详着自己精心修剪的指甲,吹了吹在雨中湿掉的淡粉色指甲油,心不在焉地在丝带上擦拭,随后才缓缓抬起眼睛,好像还未在短暂的迷茫中回过神来。在重要事项的态度上,她还是习惯于保持这种傲慢的姿态。尽管她很明白这对眼前的人毫无用处,但礼仪就是礼仪,更何况是她自成为王妃以来保持至今的礼仪。
两人眼神交汇时,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相似的、一闪而逝的恶意,但都没加理会。与这种人打交道,不管在哪方面,都不可能做出一丝一毫的让步,否则那就是失败。塞米拉米斯是这么想的,而在过去,她也是这样对付她那些自以为是的臣子的。
“礼物自然有,是一个情报,塞米拉米斯阁下。”阿尔泰尔继续挂着她那虚伪的微笑,而且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残酷,“关于你所关注的那位裁判官的情报。”
“说来听听。”
尽管对此有所期待,但她还是保持着心不在焉的表情。
“她身旁那位先生——萨塞尔·贝特拉菲奥,——他曾经和我为同一个帝国效命。”
这个情报并不如她想象中那么有趣。
“继续。”
阿尔泰尔向前一步,“曾经的意思是——在碎月之年,作为你在战场上面对过的敌人——‘焚城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