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交流。然而和她不同的是,塞米拉米斯对于帝国的毁灭缺乏实感,她只会偶尔梦见那张脸,那张杀死她的——她可爱的儿子的脸。还有复生了她的黑巫师,以及早就泯灭的帝国,泯灭的......如此突然。
还有那个问题,想到它,女帝——至少曾经是——就感到无比期待,那就是这场不朽者和神明们纷纷插手的战争会走到哪一步,而她关注的那些有趣的年轻人——那个黑巫师,那个裁判官,还有眼前这个满心仇恨的、傲慢的小公主,到底会走到哪一步。想到这些,她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早已腐烂的灵魂重新充满活力。
所以她不会为这种事感到受伤,永远都不会:“人一旦上了年纪,阿尔泰尔,就不会再在意旁观者的想法了。自我欺骗式的自称不过是仪祭上的小摆设,是为年轻而愚蠢——愚蠢到无法承认自我的人准备的。重要的只有行动,小公主,和行动相比,一切都只是毫无意义的装饰品,你应该明白这一点。”
“啊,原来如此,您的想法总是令我振聋发聩。那么,为何您还要带这么多化妆品,塞米拉米斯阁下?为何你还把自己打扮的像是个要去赴宴的老贵妇人呢?因为,你不是还像你过去那样,痴迷着这些颓败又浪费的生活,借以怀念你摄政时君临亚述——君临如今早已逝去的帝国——的时日吗?”
塞米拉米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在她眼前负手而立的亡国公主,低声说:“竟然有这么恶劣的小公主......”
“就跟摄政已久的女王陛下一样恶劣啊。”阿尔泰尔加了一句,露出残酷的微笑,“从这点来看,我们还真是相似啊......但是,我不会像你一样选择维持堕落的生活,你是否以为这是我们最大的区别呢,塞米拉米斯阁下?”
“悔恨无法避免,但为此选择回避,反而毫无意义。”
这话或许稍稍触动了她眼前的小公主。她按不同国家间国王和国王见面的礼仪低了低头——她的礼仪总是保持的很好,而且情绪也转换的非常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