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和虚体的界限中不停地改变;规律起伏的诡异思维犹在黑暗中扩散,拨动她的意识;像蛇一样咝咝做响的灵体聚拢成咝咝作响的半透明油画,——那些是它们支离破碎的记忆,它们发出本不该存在的祈求、威胁、喊叫。所有的一切都告知她,所谓的‘干净的灵体’也不完全是干净的。
空无一物的黑暗让这里像是坟墓,规律起伏的诡异思维波动让她升起强烈的疏离感。贞德一会儿觉得,自己快要和萨塞尔一起坠落下去,拍在地上,化为同一滩交融的血肉,一会儿又感觉即将窒息。她一会儿觉得夜风很大,她好像是变成了飘舞的灵体,如蜷曲的烟雾随风游曳,脱离了实体的血肉,若非是萨塞尔抱的紧,差点儿就让夜风把她吹散成许多缕。一会儿她又好像每一寸皮肤的感觉都锐利到了极点,甚至夜风都像一百万条冰冷的锯刀一样在切割她抽搐的血肉,萨塞尔的呼吸吐在她脸上,就像是高温熔炉在对着她的脸喷火......
很久之后,贞德才在静坐中醒来。
太阳似乎快升起来了。
萨塞尔盯着她看了一阵。
“......成功了?”她眨着尚未回过神的迷茫的眼睛。
“不,失败了。”他回答。
贞德本想说‘你还真无能啊’,不过刚才诡异的体验让她精神不太稳定,所以她只是继续下意识地轻轻摇晃着脑袋,甩去大脑里涂了糨糊一样的迷蒙感:“这件事很重要吗?”
“我原本是想在跑进战场之前多一个保命的手段......”萨塞尔把他的手指贴在她额头上,注入一丝丝刺激性的冰凉魔力,让她清醒不少,“但这次和外神的沟通不是很顺利,而且近期我都没法和它联系了......”
“那你想怎么办?”
“我实在不想就这么滚进那片该死的战场,但目前就只能就这么凑活着上了,”萨塞尔很烦躁地皱眉说,“下一次沟通还得很久,我只能说它对这里不怎么感兴趣,只愿意随便丢来一点思维波动,回答一些毫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