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她就发现她的想法是个巨大的错误。冗长的咒文从连贯的语句开始支离破碎,仿佛完全失去了意义,变成了陌生词语的重复念诵与顺序改变。于是,萨塞尔就这么一直握住她的手,一直念诵那种陌生的语言,这持续了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而那舌头、牙齿和嘴唇的机械动作仍旧没有结束。
他睁开眼睛,对她眨了眨,仿佛在说——
“请配合我的仪式。”
“我肌肉酸痛。”贞德咬牙说,“你知道长时间一动不动有多难受吗?”
萨塞尔摇摇头,示意她保持安静,停也不停地继续念诵。
“nutatharohirmuta......”
有一件事她倒是知道,那就是这玩意听着不像拉丁语。
又过了一个小时。
一动不动的贞德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是肌肉奇妙的麻痹感,就像长久的静坐隔断了她中枢神经和身体肌肉间的联系,也隔断了她灵魂与她血肉的联系。一阵阵奇异的、徐缓的浪花在她体内涌动,就像有某种东西在她灵魂深处发出低语,同时阻碍着外界的一切声音,拒绝着外界的一切声音。
她的身体纹丝不动,或者说没法挪动,就像整个身体的肌肉都舒缓了下去。只有那种未知莫名的、不断重复的声音在体内回响,从无意义的窸窸窣窣变成了低语,并从低语变成了一丝细细的、成波浪形规律起伏的思维,穿过她灵魂和意识的漩涡,让她仿佛明白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可细细追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白。
一身浅灰色衣服的萨塞尔坐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把她眼前的天空分成两半,让他身边的一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黑色的夜幕和灰色的人。
贞德发现自己正处于他的怀抱里,可感觉却像是他们漂浮在黑色的虚空中,上下都是空无一物的虚无。
许多思维是一张白纸的灵体像烟雾一样围绕着他们飞舞,从死寂的虚空中消散又诞生,诞生又消散,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