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出的残缺记忆,”他说,“如果不是我还有身为恶魔的一半,你早就和我一起沦陷到我的梦里成为仪式的失败者了。”
“不对。”
这时,在他背后,那个人用他的声音回答,声音显得有些遥远,“如果我用恶魔的灵魂走出去,放弃我身为人的一部分,我才会变成仪式的失败者。萨塞尔,你还记得我的母亲是何时离世的吗?”
静默了许久,萨塞尔才说,“我第三次离开家的三年后。”
他回说不错。
“那么说,”萨塞尔用深沉的恶魔口音说,“你是萨塞尔·贝特拉菲奥,活在我的一百年前,活在尼禄的祖父都没出生的时候。我是萨塞尔·贝特拉菲奥,我活在你的一百年后,活在我弟弟的儿子都已经老死的时候。”
“不对,”那个人继续用他的声音回答,“我现在在我的梦中,坐在我儿时常偷偷前往的断崖边上看日出。奇怪的是我们两个相似像,我为我的父母感到歉意和痛苦,而你是个试图遗忘一切的恶魔。”
萨塞尔摇头,“我不想在回忆里溺死。”
“只要我还是人,就总有些事会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记,”那人坚持说,“我回想起过去的时候,那些经历对我的影响甚至比发生时还大。痛苦会成为过往,但回忆仍会停留在仍旧跳动的心脏里——有些事情并非仅仅被铭记,而是在我心脏一遍遍重演。”
“我的心脏早就不会跳了。”
“是恶魔的心脏。”那人纠正说。
“好吧,是恶魔的心脏,这正好说明我和你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生物,这还不够吗?”
“不够,”那人回道,“这些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恶魔化影响了我的心脏,让我变得冷漠,但我觉得这不该持续下去,我应该赎罪。”
他说的有道理。萨塞尔想。
黑巫师不做声,但还是点头同意了。萨塞尔接着开口回答他:
“父亲在我第一次回家前无故失踪,我没有找到他的下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