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会在未来去拜访你,使得你没法顺利找到下一个男人,让他陪你承担你家族的义务。”
“这种有损道德的话很适合从你嘴里说出来。”戴安娜用那只手从她脚下拾起一根冰凉的树枝,拄在雪地上,“但我可以把它当成一种承诺吗?”
“不可以,因为我说不定会忘掉我说的话。”
“正如我可能会忘掉你刚才陈述的发言一样。”
几个小时后,他们越过了林线,走到一个悬崖的下面,这里的风小一些,他们坐到一块石头上休息,四处瞭望:一簇簇矮小的歪歪扭扭的枯树枝头上还挂着干枯的叶子,角落里莫名其妙的开着芳香的小花,花色呈现淡淡的樱色。除了这些之外,还能闻到一种清香,也不知来自于悬崖下的哪个角落。
一米多外的脚下是看不见底的断崖,两侧铺满白皑皑的积雪,怪石嶙峋,气势险峻,白茫茫的深谷犹如直通世界底端。远目眺望,连绵起伏的岗峦如同大海的波浪,雄伟,却又使人倍感压抑。
“我希望这是一个梦。”萨塞尔说。
“因为梦境不分岁月?”
“是的,不过我在指更现实的意义,如果这不是梦,仪式可能早就结束了,而我们的身体,也可能早就成为建筑材料了。”
“您现在格外多愁善感,萨塞尔先生,”戴安娜叹口气,“你莫非还指望我来安慰你?虽然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往前走了。”
“或许因为这是我的梦,所以我才格外精神不稳。”
“那我莫非是你梦中的意像,等你醒来,我就会像泡沫一样破碎?”
“不,你更像是个跑到我灵魂里偷窥我隐私的擅闯者。”
“我才没兴趣偷窥你的隐私,我更奇怪我为什么会跑到你的梦里。”戴安娜支起尖顶帽,盯着他。
“可能是因为我昏迷前的一刻把你抱住了。”他说。
戴安娜沉吟片刻,扬起一丝嘴角,用带着挑衅的微笑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