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向一边。接着,她以令人无法相信的动作抬脚,在他膝盖上一踹。
壮汉像是个断腿的瘸子一样朝后仰去,巨剑从毫无知觉的手指里砸在地上。这个庞大的身体就这么摔倒在泥水里,像睡过去一样瘫软在地,肌肉还在抽搐,目光含着难以置信的困惑。
女人随手反握长刀,把他半个脖子都削了下来。
六,七。
她的面具下是没有感情的瞳孔,她的长发湿淋淋的披在肩上,她轻盈的肢体像是鬼魅,她高挑的影子如同幻影。她直起腰,跨过壮汉的尸体,跨国瓦卢斯的尸体,跨过地上失去响应的几十支手术刀。
八。
沿着一道诡异的圆弧,十多颗脑袋同时从黑袍上掉下来。瑰红的血像十多道喷泉一样冲出平滑的断口,匆忙升起的法术屏障像随手撕开的纸张一样破碎——同时破碎。褪色的魔力在夜空下犹如粉末状的迷离烟雾。
九。
那头巨大的蛆虫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断裂的脑袋下面又钻出一条肥大的白蛆。它扭动着发出诡异芳香的紫黑色躯体,从口中喷出铺天盖地的血红色骨刺,每支骨刺上都爬着一条蠕动的蛆虫。
随后,她把血红色的长单刀钉在地上,从纤细的腰间抽出另一柄银白色的长单刀。
不知怎么的——阿斯托尔福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他极力挣扎,被懒得抓紧他的黑袍人随手扔掉。他赶忙支起自己半吊子的法术屏障,在泥泞里用尽全力滚了两圈,滚到黑袍的邪神信徒后面,把刚才想要杀死他的家伙当做庇护者。
他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不知怎么的,他对上一个青年张大的迷惑的双眼,还看到他身后几个目光迷茫的幸存者——不知怎么的,他有点想要高喊。
随后在火山爆发一样冲天而起的诡异血泊中,那些骨刺和残留的无辜者们统统变成了模糊的影子。
十。
“我还没来得及用人质要挟你,——他们就全被你杀死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