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脸的豁口使这笑容格外渗人,“没时间多说了,这只是一个通知,我没有在征求你的意见,现在继续跟我走。”
她踏出一步。
然后是一道回响,穿透整座城市的诡异回响,这道回响颠倒了他的神志。
它如犹如大海的呜咽一样深沉,又如婴儿的啼哭一样刺耳,像是远在天际,又像是近在咫尺,仿佛是无数只看不见的手剥离了他的意识——无法抵抗,更无法拒绝。
他抱着怀里同样差点失去意识的薇奥拉滚落在地,撞的头昏眼花,又一脑袋磕在贞德腰上,听到她一声低沉的痛呼。
隔了好一会儿,靠着长年接触外神迷道的抵抗力,萨塞尔才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他抬起视线,目瞪口呆。他看到一股血红色的魔力犹如放大上千倍的长矛一样穿透天空,并横向延伸出一道贯穿整个天际的巨大十字架,在阴云密布的夜色中闪烁着夺目的血光,即使是几公里外仍旧清晰可见。
就是这光,这光差点抽走了他的意识。
真理在上,外神的法术?
“该死的邪神......”贞德躺倒在地上,发出嘶哑的呻-吟,“我起不来了......”
萨塞尔穿行在黑咕隆咚的通道里,上下左右都是闭合的围墙,怀里抱着被外神波及到后还没缓过气的贞德。薇奥拉则直接跨坐在他脖子上,身体发软的耷拉在他后脑上,两条腿从他肩头垂下。
我死也不会再来这鬼地方了。
一个模糊的长发鬼影从廊道两侧的门帷中钻出,扑了过来。
一秒后,白炽的磷火像喷泉一样吐出,把它点燃。一条一人多高的白焰眼镜蛇扑上去,把这团惨叫中的鬼影整个都吞入腹中。
“你的胳膊硌着我背上的裂口了。”贞德突然说。
“你这人事怎么这么多!?”萨塞尔惊得叫了一声,然后一口气呛在嗓子里,咳嗽起来,“这可是公主抱!理论上只有公主才能享受的待遇!你他妈给我放尊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