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停在他眼前,黑底白线勾勒出的眼睛盯着黑巫师,简单的陈述了它平日的记忆,“可能有些怀着敌意,可能有些没有,不过那些东西都是不受主人控制的,大部分都只是无意识的在原地徘徊。可如果有哪个成功受到主人控制的话,它就会从雾中向着某个位置移动,最后在我也没见过的某个地方走进屋子里。”
“这地方真是莫名其妙,”贞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用白色线条描绘出的萨塞尔,皱起眉头,又低头问薇奥拉,“按照你的说法,刚才那些东西也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不......”猫回答她说,“他们是掉入这里的外来者,因为里面有我的父亲。那些透明的东西还有那些玩偶才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抱歉。”
“你居然会说抱歉这两个字,”萨塞尔摇着头,语气带着调侃,“我还以为你对谁都是这张臭脸。”
“哼......只是主的教导如此罢了,”贞德带着淡淡的冷笑瞥了他一眼,“我分得清该给予哪些人友善,该给予哪些人死亡。”
他们继续跟着薇奥拉走。
这里是一片湿地,粗细不一的白色线条勾勒出大大小小的水洼,散布在黑色的潮湿地面上,仿佛是洒在黑水池中的上吊绳。这些水洼最浅的刚好淹过脚底,最深的则会没过膝盖,偶尔会有几株莲叶飘在水面上,挂着几滴水露,细细的茎端上则顶着一动不动的扁平人脸。万籁俱寂,就连那些粗糙线条勾勒出的人脸也阖着眼睛,仿佛是在酣睡。
“你看过那本爱丽丝梦游仙境吗?”
萨塞尔闲得无聊。他本以为会马上见到房子的主人,结果路却比想象中长的多。
“黑巫师,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不过识字了。”贞德呸了一声,“你在挑衅我吗?”
“你小时候你父母没给你讲过?”他随口问到。
“你在开玩笑吗?”贞德一脸不爽的瞪着他,表情非常不和善,“我应该开始认字的时候他们却开始信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