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用了,萧望之和梁丘贺甚至可能因此而被贬黜,去岭南陪魏相。
可若是反过来,耿寿昌错了,那他们或许能扭转形势!
梁丘贺却没有萧望之这般自信,忧心忡忡,虽说五星见伏有时,所过行盈缩有度,只要知道其运行规律,就能算出五星汇合节点。但亲自参与后,他很清楚,要准确计算究竟有多困难。
尤其是荧惑星,也就是火星有反逆行的情况,最难捉摸。
梁丘贺说起一件事来:“元狩时,卫、霍北征,当时有天官为了讨好孝武,就说五星将于东方汇聚,此乃祥瑞之兆。结果天子等了整整半个月,五星依然散而不聚,大怒之下斩了天官。”
从那以后,甚少有人敢妄言五星之事了,梁丘贺和天官们计算,出入也很大,几种结果偏差了几个月、几年。
那耿寿昌究竟有何依仗,敢将五星汇聚的日子笃定在这几日内呢?
……
预言的第二天,五星又鸽了。
萧望之等人更喜,觉得任弘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第三天入夜时,未央宫中天官台上,耿寿昌却不慌不忙,他得以在此占据了一角,一边嘀嘀咕咕跟刘更生说着自己的依据,他近期在教刘更生天文。
“太初历用的是邓平之说,而邓平是支持盖天说的。”
“而吾先师落下公主浑天说,落下公传鲜于公(鲜于妄人),鲜于公又传与我。”
“用盖天说算出来的五星周期虽已很精确,但仍有误差。”
用任弘教的符号、小数点来代替汉字,耿寿昌算得太白星会合周期为日,而《五星占》上则是日。镇星会合周期为377日,耿寿昌测值378日。
但天体运行,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整理五星的运行规律与数据,耗费了耿寿昌整整五年时间,工作之余进行了无数演算,幸好他乃天下第一善算之人,否则也没胆量敢补全北平文侯的《九章算术》。加上任弘提点了一些新的运算方法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