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毫厘。
而对五星的研究预测也早有人在做,梁丘贺手头还有一本叫《五星占》的书,乃是汉文帝时人所撰,据说作者是贾谊,以五星行度的异常和云气星慧的变化来占卜吉凶。
它用整幅丝帛抄写而成,约有八千余字字,前半部为《五星占》占文,后半部为五星行度表,根据观测到的景象,用列表的形式记录了从秦始皇元年(公元前246年)到汉文帝三年(公元前177年)70年间金木水火土的位置,以及这五颗行星在一个会合周期的动态。比如金星为五出,为日八岁,而复与营室晨出东方,5个会合周期刚好等于8年。
朝廷的天官接替了这一工作,他们记录的不止是五星,还序二十八宿、步五星日月,以纪吉凶之象,圣王所以参政也。
可梁丘贺和天官、太史们利用五星占和过去的记录,来计算预测五星汇合时间点,却是十数年后,绝非今夜!
萧望之闻言一喜:“或许是任弘指使耿寿昌妄言天象,欲为助力,因为吾等都知道,五星汇聚意味着什么。”
单独一颗星,比如荧惑高升,乃是灾异,秦始皇时便有此天象,意味着兵灾天下大乱。而木星与土合,为内乱,饥,主勿用战,败。
若诸星逆行,儒生肯定欢天喜地地将锅扣在任弘头顶,说他是“荧惑星”了。
可五星同时汇聚,反而是大吉之兆!
早些时候的记载不必多言,就说上一次出现五星出东方时的事罢,那是汉元年十月,汉高祖破武关,一路大胜,兵先诸侯至霸上,秦王子婴素车白马,系颈以组,封皇帝玺符节,降枳道旁!
暴秦的灭亡,大汉的新生,都凝聚在这天象上了,故史书兴奋地记载:“汉之兴,五星聚于东井!”
从那以后,五星出东方作为大汉开国祥瑞被确定下来:五星分天之中,积于东方,中国利;积于西方,外国用兵者利。
倘若近期真的出现五星聚于东方,主战一派出兵就板上钉钉,儒生说再说灾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