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间是不是应当慎重一点啊……”
汪盈连哭的心都有了。怎么闹了半天,最后闹到自己头上来了?奖金拿不到也就罢了,绩效工资这个事情,可比奖金严重多了,这是每个月都要拿的钱,如果被扣掉了,自己的日常收入就减少一多半了。
自己的技术,自己心里是清楚的,那就是根本经不起考评。一旦进行考评,自己肯定是最低的那档。自己的身份依然是个铣工,但日常的主要工作,是在做一些毫无意义的计划生育宣传。这种工作,能够进行考评吗?
车间里倒也有十几二十个和自己情况相仿的人,如果能够把他们联合起来,共同抵制厂里的政策,或许是能够起点作用的。可此前自己说了那么多支持子弟学校搞考评的话,现在临到自己头上时,自己全部改口了,舆论能够放过自己吗?
没有了舆论的支持,自己就和赵静静没啥区别了。赵静静可是到保卫处的小黑屋去呆过几个小时的,难道自己也要去蹲小黑屋?
“这件事……如果大家都没意见,我能有啥意见呢?对了,我觉得刘师傅、小孙他们几个,恐怕会有一些不同意见吧?车间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他们的意见呢?”汪盈搜肠刮肚地找着反对的理由。
胡全民说:“这些同志的工作,我们会分头去做的。小汪,你是个明事理的人,在这件事情上,是不是可以起个带头作用?如果你能够出来表示支持厂里的决定,我们再做其他同志的工作,就会比较容易了。”
“这……”
“小汪你如果没啥意见的话,下个礼拜咱们车间就开始做考评吧。考评不合格的同志,暂时要做待岗处理……,当然,小汪你是不用担心的,你过去还是学过一些铣工技术的嘛。”
“……”
不提汪盈如何纠结,又如果蹲在墙角画小圈圈,诅咒厂报的记者们。这一轮阴谋诡计的真正的始作俑者唐子风,此时已经离开了临河,来到地处西部的西野省。
西野省的重点企业西野重型机械厂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