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高调任性一点都不要紧,反正裴宴有个厉害的恩师还有几个厉害的师兄,可生意场上却讲究和气生财,有时候高调反被坑了都不知道。
裴宴管着家里的庶务,就得管理家中的生意,可他最不耐烦的,就是与人打交道了。
他想想就觉得余生无趣。
郁棠的笑脸突然就从他的脑海中蹦了出来。
那小姑娘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就算胡说八道被他当场捉住了,她也可以心不跳脸不红地继续胡诌,还脸皮特别厚,为达目的怎么弯腰屈膝都可以做得毫不费力。这样的人,应该才适合做生意吧?
裴宴叹气。
偏偏这个时候汤知府来访,他当然没什么心情,而且还像从前那样任性地直接来了个“不见”。
陶清很不赞成,告诫般地喊了声“遐光”,道:“那可是你们的父母官?”
裴宴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父母官了。这种软绵绵不知所谓的人,就算是在我这里吃了闭门羹又怎样?”
他若是敢像郁小姐那样面上事事都顺着他,见到他好话一箩筐,背着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比如说,把个只值二两的门环装在锦盒里当古玩送给他。
比如说,查出那个卫小山是李家害死的,就敢揪着李家不放。
能弯腰,也能挺胸。
他倒敬这姓汤的是条汉子,把他当成座上宾。
裴宴这么一想,越发瞧不上汤知府了。
“您别管这些小事了,”他道,“您难得来一趟,反正也没办法赶回广州过年了,就在我这里过年好了。”
“那怎么能行?”陶清不想破坏裴宴的心情,顺着裴宴道,“我在杭州城又不是没有宅子,在你们家住着过年算是怎么一回事?好了,我是悄悄来的,你也不用送我了,我还悄悄地走。有了消息,我立刻让人来告诉你。”说着,他站了起来。
裴宴自然不能让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