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行事不免多了几分悲悯之心。”
这话不止陶清说过,裴宴的恩师张英也说过。
裴宴不以为然。
难道一帆风顺还是错不成?
一帆风顺也是一种能力。
有能力一帆风顺,为何还要去受苦受难呢?
陶清知道他是听不进去的,亦不多说了,道:“我们陶家在大沙的那个仓库你去过吧?若是我问你,谁最清楚仓库里面的事,你肯定说是分管管事。可实际上,最清楚库房里事的,却是门房。每个库房放的是什么货?什么时候搬进去的?是谁搬进去的?搬进去的这些人领头的是谁?谁的力气最大?哪天搬的货最多……”
裴宴一下子明白了陶清的意思。
“您是说,除非这舆图是左大人主持画的,否则这舆图是从哪里来的又去了哪里,左大人未必知道?”他沉思着喃喃地道,“那个鲁信的父亲曾经做过左大人的幕僚,如果他知道,是不是还会有其他人也知道呢?或者,他不知道,但有其他人是知道的……”
他说得含糊不清,陶清却听得明白。他温声道:“正是这个道理。你与其去京城里查,不如查查这些人的关系。说不定会有新发现。”
如果涉及到的是两位皇子,这生意再赚钱,陶家和裴家的关系再好,他们也不会去碰的。
裴宴也知道这个道理。
他道:“我之前是想,最了解对方的,通常都是对方的敌人而不是朋友。我才找了印家去查彭家,但又有些担心印家会对我有所隐瞒,所以想借您的手再去印证一下印家给我的消息对不对、全不全。好在是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这幅舆图能不能拍卖,就看彭家是怎么知道这幅舆图的了。”
陶家和印家、彭家都有些生意往来,但陶家是裴宴所说的“朋友”,若说打听消息,他们家也很适合。
陶清笑道:“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我之前还担心你把官场上的那一套拿到生意场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