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守仁在自家父亲身边坐了下来。
毕竟父亲不在家,他也是断然不可能独自留在家中由妹妹折磨的。
苍鹿也被仆人扶着坐下。
苍斌见儿子精神颇好,且短短时日人似乎也略胖了些,脸上便也挂上了淡淡笑意。
随口就问道:“怎今日才回来?泰山地动之事,莫非你们还不曾听闻吗?”
说是泰山地动之事,自然也囊括了不宜过分直言的宫中风波。
而阿鹿几人,向来与太子也有几分私交,若听闻了此事,按理来说该尽快赶回京中才是。
便是不谈私交,单说阿鹿和伯安那等性子,不回来凑热闹似乎也说不过去。
“原本正要赶回来的,因途中救下了一名被拍花子的所拐的男童,得知他乃青河县人士,又见他年幼,儿子几人便亲自将人送回了家中。”阿鹿语气从容地答着:“一来一回,因此才晚了几日。”
“竟有此事?”苍斌有些惊讶。
出一趟门,还行侠仗义上了?
那边王守仁也点了头,并将前后救人的细节又说了一遍。
而这些细节,无一处不彰显着几名当事人的机智果敢与沉稳。
苍鹿在心底满意点头。
这是他和伯安及张大哥认真商量,经过多番修改补充之后决定下来的说辞,此时摆出来,果然是天衣无缝啊。
且贵在功劳均分——咳,虽然这功劳原本是并不存在的。
而哪怕张大哥再三表示不必算他一份,可他和伯安做事也是有原则的,因此还是将张大哥加上了。
张秋池折返时,正听到几位大人的夸赞之辞。
少年人的脚步顿时说不出的沉重。
说谎已经让他良心不安,眼下还要因这谎话接受夸赞……
当日晌午,王华等人皆留在了张家吃酒。
宴后又要坐下吃茶时,王守仁和苍鹿寻了藉口与张秋池先一步离开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