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才对么,为何开口的却是刘大人?
刘大人心底也在叹气。
这一年多来,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心一旦给了出去,是很难再收回来的。
管不住自己这颗心的刘大人望着面前处处出众的年轻人,遂生出了破罐子破摔的觉悟来。
哎,就这么着吧。
“也算不上是出远门,不过离家数日上一炷香罢了,倒是不值当那般兴师动众。”
张秋池笑着答罢,适才又问道:“晚辈回来时听闻刘伯父被任命为了钦差大臣,前往泰安州主持灾后事宜,不知伯父怎还未曾动身?”
“赈灾物资已经先行了一步,户部近日来尚有些要紧的公务需我料理,又因泰山灾情亦称不上十分紧急,如今有泰安知府稳固局面,皇上便准允我迟几日出京——不过,明日一早也就要动身了。”刘大人语气慈和带着笑意。
张秋池这才了然点头。
而后,几位大人就他此次出门之事,先后出言询问关切了一番。
张秋池强忍撒谎的不适,看似认真地一一答了。
张峦暗暗皱眉。
他的儿子回来了,难道王大人和苍千户家的会没回来么?——怎么这二人还赖着不走,早些回去关心关心自家儿子不好吗?
又静静观察了片刻,张峦遂绝望地意识到,对方确实没有离去的打算。
看来今日是铁了心要让他不好过。
偏偏此时,自家儿子也要走了。
晚辈出门数日,归家时先见过长辈,再回去更衣休息乃是规矩之中的事情。
可张峦却笑着道:“待更衣罢,再来说话就是。”
毕竟二弟去了书院,他眼下就指望着池儿来替他转移一下来自几位大人的压力了。
张秋池恭儒地应了下来,遂离了花厅而去。
而他刚走没多久,王守仁和苍鹿就带着仆人上门来了——
“听说父亲在张伯父这里,儿子就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