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管是零散地运出国子监,还是偷了银子之后再化零为整地运走,都不可能是从院墙上运出去的。”
他这么一说,蒯鹏也冷静下来,道:“不错。如果是零散地运出去,那高墙内外必须有人配合,墙外还得有车子、有装银子的箱子,这个过程短不了,国子监内晚上有兵丁巡逻,墙外有捕快和更夫,最近南京城内难民遍布,捕快巡弋的更是频繁,如果是从墙头运走,早被发现了。如果是整箱的银子,他们就是踩着梯子都搬不上去!”
汤显祖恍然道:“所以,那贼只能把银子从门口运走!”
叶小天霍地转向乐司业,道:“司业大人,国子监这等所在,谁人出入是否有所记载?”
乐司业一听,这么一说,还是怀疑到了国子监身上,心中十分反感,可这失窃案就发生在国子监,他根本无法回避,只得悻悻地道:“自然有记载,不过,如有出入,顶多也就是记个名字,不可能记其他的。”
叶小天微笑起来,道:“这就足够了,昨天银子运来时,已经将近傍晚,夜里相信也是禁止出入的,那么中间这段时间就不会太长,在这段时间内,如果有人运了大车的东西离开,或者反复出入多次,相信守门的人必然记得清楚。”
蒯鹏喜上眉梢,道:“不错!如果有人在这段时间运过成车的东西出去,又或者一个人反复出入,再不然就是一大群人一起出去过,那么他们就是最有嫌疑的人。”
乐司业冷笑道:“说来说去,你们还是要查我国子监?”
蒯鹏怒道:“怎么,你国子监就查不得?你再三阻挠,莫非是作贼心虚?嘿!这门锁完好无损……”
叶小天打断他的话道:“荆兄,门锁完好无损,并不能证明什么,这种锁很容易打开,不瞒你说,给我一件合适的工具,我都能捅开。司业大人好心帮我们寄存银两,我们不可胡乱攀诬国子监,令司业大人为难。”
乐司业听他这么说,本已气得发青的脸色渐渐缓和下来。
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