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也好,皇亲国戚也好,一旦得罪了文官,那就像捅了马蜂窝似的,不管跟他有关系没关系,那些文官们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前仆后继地冲上来狂轰滥炸。骂不死你也把你恶心死。
更何况乐司业是国子监的官员,不但在士林中颇有威望,而且他教的那些学生很多都有不俗的家世。蒯鹏这一拳真要是打下去,恐怕就不是捅马蜂窝那么简单了,而是一头冲进了马蜂窝。
汤显祖深知其中厉害,又岂敢撒手,听蒯鹏一说,他抱的更紧了。叶小天道:“够了。蒯兄,此时吵吵闹闹的有什么用。不如报官吧。”
蒯鹏被汤显祖抱着,指着自己的鼻尖道:“报官?我做的就是官,你让我报官?我锦衣卫被人坑了,居然去找捕快办案,我还嫌自己不够丢人么?”
叶小天无奈地道:“那你想怎么样?动用你锦衣卫的人来办案?你们南镇抚不是主管卫内军纪和匠户的吗,办得了案子?”
蒯鹏用力挣了两下,没有挣开汤显祖的搂抱,便道:“放开我,你放心,我不揍他,放开!”
汤显祖这才松了手,蒯鹏呼呼地喘了几口粗气,渐渐冷静下来,道:“就算我们南镇不是专司侦缉的探子,总也比六扇门里的货色高明几分,这个案子,我一定查得明白,如果真是他们国子监的人下的手……”
蒯鹏冷冷一笑,睨向乐司业的眼神颇为凶狠。乐司业傲然扬起下巴,道:“想查我们国子监?我看,你还是先洗清你自己的嫌疑吧。”
蒯鹏一听又暴跳起来:“我有他娘的屁的嫌疑,你们国子监的墙比牢墙还高,大门口有兵丁守卫,三大箱子银子啊,得十多人抬,老子偷?老子怎么偷?老子会五鬼搬运法么?”
叶小天听了神色一动,道:“对啊!箱子在这,银子没了,偷银子的人一定是搬不动整箱的银子,又或者是无法把那么大的箱子直接运出国子监。”
叶小天来回地踱着步子,紧张地思索着,徐徐地道:“如果是有人把银子化整为零,一批批运走,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