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竟然语出威胁。真是找死。你也算是老而弥坚。难道真的要打仗不成?”
余靖捋着长须笑道:“这一手还是从云峥那里学来的,不管胡人是不是有理,在我们能打得过的情形下就抢先动手。打过再说,拳头说服人的能力要远远地超过用嘴说,更何况胡商的海船北上必须运载粮食,这是国策不容更改,岂是他三五艘军船就能更改的。”
于文静大笑道:“百十艘整戈待旦的精锐水师去对付人家的五艘船,您还真是做的出来。”
余靖嘿嘿笑道:“开着军船来和老夫商讨事情,怨的谁来。这封文书你就不要添加名字了,谁都知道老夫如今就是一个老泼皮,你好好的敷文阁大学士就不要丢丑了。”
于文静苦笑一声,拿着那封文书就起身告辞,如今是个人都知道岭南富庶,广州城早就成了各方势力角逐的战场了,自己这个广州知府对那些人真的没有多少约束力,广州的主政人是他,却不得不处处依仗余靖这个转运使的力量,想想都感到悲哀。
八百里加急带着那封夹带着一抹绿色的信函走了,似乎也带走了岭南的无穷春意,快马奔驰的脚步,似乎还追不上春风飘拂的速度,不论他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一片盎然的生机。
鸿雁从吕惠卿的头顶飞过的时候,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核算手里的账簿,驸马府的势力非常的好用,苏州城的制造作坊如今已是哀鸿一片。
六家最大的织造作坊联手之下,今年的春蚕收购已经完成了大半,虽然那些春蚕还没有吐丝,但是收购蚕茧的银钱已经落进了蚕农的口袋。这就说明,等到所有作坊准备开工的时候,除了最大的六家作坊之外,别人是没有蚕丝可以利用的……
今年的蚕丝价格高了一成,吕惠卿打算等那些作坊山穷水尽之后再把蚕丝加价两成卖给那些小作坊,等那些人缫丝结束之后,自己再把蚕丝的价格压下来,如果能低两成收购,今年仅仅是蚕丝的利润就能超过往年织造作坊全部的利润,而丝绸买卖的利润大头,而丝绸